円獊斫o阿歲探病，就什麼都答應了啊！」近藤喝著茶，然後也轉向那個讀書的男人道：「山南先生在看的是從清國舶來的《三國演義》吧？聽說那是清國古老以前的故事，最近我也正在看呢！山南先生想必已經看過許多次，不如揀些有趣的小段子跟咱們說說吧？」

「等等，要說書去兩國橋邊去，那裡可能還會有人打賞，這裡只有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吵鬧。」歲三轉過身去背對他們，口氣不善地這樣道：「再說那本書一點也不有趣，說不定聽了一會兒就要睡倒。」

「都還沒聽呢，土方先生怎麼就這麼斷定？」總司臉氣鼓鼓地道。

「阿歲，聽說讀這三國演義啊，可以學到很多帶兵打仗的計謀/，看古代的那些將領是怎麼把《孫子兵法》活用在戰場上。若是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士，多看一些這種故事，卻是很有用的。」雖然對方看不到，近藤還是搖了搖頭道：「更何況人家說從這些故事中可以從中學習用人、治國的道理，還有知道一個國家的興亡，從中記取教訓。你不會覺得，在現在這樣人心惶惶的時候，就是要多看看嗎？」

「欸欸，不過是個故事嘛，近藤兄你也不要看得那麼認真吧？」原田左之助聽著搔了搔頭，給自己和身邊的永倉新八都倒了一杯酒道：「不過山南先生說故事的功力是不錯的，咱們就一邊喝酒一邊聽聽。」

「說不過你們，要說就說吧，不過別太吵，我要睡了。」歲三再次縮進棉被裡頭。

「那麼在下就小聲點，別打擾到土方君。」山南翻了翻手上的書，用輕柔的聲音道：「雖然也只是看了第二次而已，不過我就說說三英戰呂布的故事好了。」

歲三記得那個時候，山南溫和的聲音就像春日的暖風迴繞在他的房裡。雖然那人放低了聲量，但是在被窩裡的他仍清楚地聽到每一字每一句，不知是被山南的聲音還是那精彩的故事吸引，他也逐漸忘記了自己鬧著莫名其妙的脾氣，不知不覺地翻開被子，背著眾人，仔細聆聽著故事。原田、永倉喝酒吵鬧著；井上源三郎進進出出，幫著阿信遞茶水和酒壺；近藤用大嗓門兒跟山南討論著故事裡用的兵法和什麼忠君愛臣的道理；總司和平助，總拉著說故事的人希望能早點知道結局。一直到眼皮變得厚重沉沉睡去，他還在做著與三國名將們一起在沙場上較勁的夢。

◎◎◎◎

櫻花盛開的季節，歲三的癆咳已完全痊癒。在這個時代中，肺癆被視為不治之症，雖然有少數人能靠著意志力存活下來，但是像歲三這樣的恢復力，連大夫都感到不可思議。

在歲三休養的這段時間，外頭也發生了不少大事，其中便以將軍的婚禮最轟動。為了強化朝廷和幕府之間的關係，孝明天皇將妹妹和宮下嫁與將軍家茂，一時間江戶鬧騰了起來。歲三聽著同伴們說起和宮進到江戶那日，沿道擠著想要一見迎娶陣仗的人們，喜歡熱鬧的歲三當真氣惱著自己無法去湊湊熱鬧。

另一方面，兩年前結婚的近藤勇，也迎來了喜事。勇的妻子給他添了個白白胖胖的女兒，雖然在此之前大家都期待個和這個天然理心流四代目一樣濃眉大眼的男孩，但女孩兒出生的時候，大家還是歡天喜地地應賀著。

「好在這女孩兒像到常夫人，不然像到阿勝你，長大了還嫁得出去嗎？」好不容易被大夫允許出門的歲三，重新背起那身藥販裝備到處賣著家傳的石田散藥，經過試衛館的時候總是要進來串串門子。他用手指逗弄著女娃兒，一會兒擠眉弄臉的，一會兒遮臉跟女娃兒玩著大概只有他們懂的捉迷藏遊戲，把孩子逗得「咯咯」直笑。歲三見孩子笑，他心請也好得很：「不過這大嗓門倒是挺像你的，還有這可愛的小酒窩，嗯嗯，不錯，有成為美人的潛質啊。」

「阿歲，那個喜歡孩子的話，不快點跟那三味絃屋的於琴姑娘完婚，自己去生個娃兒，別老是來玩我家的小瓊啊！」近藤將孩子抱了起來，那孩子看到父親的大臉卻很不賞臉地皺起小臉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