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太大了。”

李广真笑意渐逝，脸上的神情端的是威严的公主架势。

“你听到了什么？！”

任播芳越过李广真，看着她身后的蜀锦万里江山图屏风，四角盘龙。一缕阳光打在边角，映得龙鳞金丝熠熠。

“我什么也不知道。有时我从你脸上看到了与贺兰璟一样的表情，对金銮殿那个位子的渴望。”

李广真身旁的白檀听了，不由得紧张，轻拔了腰间的短剑，被李广真眼神制止住了。

“阿湲，你怀疑我对圣上的忠心？他是我亲弟，我定当好生辅助他，倒是贺兰璟，他对我们姐弟虎视眈眈，没好好心！我想见圣上都要经过贺兰璟的人，你说贺兰璟是不是挟天子发号施令？”

任播芳沉默不语。

李广真摇着扇子，走到任播芳身前。

“阿湲，你以为你给郑南仲生了孩子，他就不惦记你了？”

她嗤笑，坐到任播芳对面的一个玉石凳子，说起了以前贺兰璟的旧事。

“贺兰阿语刚做皇后那年，贺兰璟来宫里玩，与太子比箭，头奖是战国青铜剑。本该他赢了，太子耍了诈，拐了青铜剑，贺兰阿璟当时可什么也没说。宫变之后，他特意命契丹侍卫去东宫的书房取了青铜剑。隔了得有十一二年了，一把青铜剑还想着，如果是人呢？老在心头晃，就是不能握在手里，时间久了，这人是不是求而不得，更痴迷了？”

她说完瞟着任播芳惊惶的表情，唇角浮出了笑。

“阿湲，你没忘去年秋马毬场那一幕吧？贺兰璟拿了杆子，要把你的郑郎脑袋开瓢！郑郎死了，你就成了寡妇，再拿捏住你的阿耶阿娘，可不就是乖乖上了他的床？”

饶是任播芳有些慌乱，听了李广真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的恶心：“殿下，您的意思是让我任家人跟着您，是保护我们？”

李广真扬起脸，颇为自得地看着任播芳：“贺兰璟已在朝中无对手，能与他抗衡的只有我。”

任播芳松握了拳，凝了凝心神。“殿下，贺兰璟在朝中耳目众多，想必您宫里也有他的眼线。他手里有神策军，朔方还有十万贺兰家族的私兵，你又有什么呢？拿我的阿兄五千游弈军去作死吗？”

李广真广袖一扬，坐回玉石榻。

“你是说张秀？我知道她是贺兰璟的人，可是啊，她对霍枞情根深种，把贺兰璟安插在西内苑的的眼线密告了我。所以，有些事真真假假的漏给了贺兰璟，没什么要紧的。”

任播芳忍不住发问：“以贺兰璟的谨慎，多半发现了张秀的背叛，恐怕是将计就计，麻痹殿下......”

李广真抽了抽嘴角，带了不满的神色。

“你怎么向着贺兰璟说话？我能跟他斗，自然是防着的。至于你说的朔方边军，我已有安排。江南东道、东都洛阳、山南东道秘名效忠，忠武军节度使、河中节节度使、宣武军愿与我结盟。朔方偏远，若有事变，有黄河和潼关据守，没那么容易入得了长安城！”

任播芳不以为然：“可是长安还在贺兰璟手中啊！如果贺兰璟先发制人，您又该怎么办？”

远水解不了近渴，李广真被问住了。她止住摇动凉扇，长叹：“所以我才让阿腾急速返京，护卫西内苑。”

任播芳有些生气：“所以，我阿兄还是要为了你的安全卖命？”

李广真突然从坐榻起身，迈了小步，握住任播芳的双手。

“阿湲，霍枞说你懂机工之术，我不缺钱，不缺人，你既然能做铁头将军，也一定能设计出护卫西内苑的防御器具，你务必助我！”

任播芳的手被李广真攥得很紧，她的心也揪成了一团。她看着李广真的眼睛，不容她脱离半刻。

“阿渚，看着我，说实话。黄巢在曹州反了，是不是你安排的？盐道被劫也是你的计划？你背地里有什么筹谋，全告诉我。”

李广真回头看了白檀一眼，白檀出门去检视了一遍，未发现可疑之人，李广真才把她的底牌说了。

“贺兰璟怎么除的田千秋，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