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包扎。
蔚久在一旁仍不停地问我:“为什么?方寸,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给不出答案。我望着她近乎哀戚地摇头,声音哽在喉中一声也发不出,几欲落泪。她不过喝了一碗御膳房送来的安胎药,几个时辰后的下午便小产了。到底是谁干的?
动静闹得这样大仲长安连一眼也欠奉,他的天下总有无尽的琐碎事情要忙。直到许多天以后,他才得空来看一眼。彼时宫中除了我,唯独剩下婢女小小。她转过廊角望见是皇帝,面色未敢露出惊惧,只忙不迭去端茶来。将仲长安迎入内殿后乖觉掩门,默不作声地退下。
蔚久这几日就如同被抽去所有神智一般,终日不声不响抱膝坐在榻上,即便仲长安来,她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br />
仲长安端起茶,未品一口便先皱了眉。他将茶盏一把置在桌沿,似乎有些生气,却没有立时大发雷霆。他缓神片刻,才道:“也是,都这样了,还指望你们能喝上什么好茶呢。”
“皇上若要品茶,郝贵妃处御赏的岁贡也许合口味。”我听得心头起火,忍不住出口呛他。反正如今戏台已倒,唱戏的人撕破了扮相,我与仲长安,再也不必互攀演技了。
我捉摸不清他的喜怒,只见他起身欲走。仲长安方落一步,又忽的转头对我说:“方寸,你想护着她,朕便让你去了她身边,可你看看,若是没有朕,你又护得了谁呢?”
我猛地看向他问:“你知道是谁做的?”
“知道又如何?我没必要替你的主子讨回公道,不是么?”
“可那是你的孩子!”
“没就没了,”他嗓音淡到近乎麻木不仁,“赶不上这世道未必不是命好。”
仲长安已离去许久,茶也晾得凉透了。殿中字句,犹历历在耳。我看见蔚久的眼皮轻颤,或许遭受迎头一击却无可奈何,我不得而知。
仲长安说的没错,若是没有他的庇护,我谁也保护不了,可连他都不能动的人,我更是无能为力。
我只觉得无能为力。
晌午时候,琦妃同兮嫔本欲来探望蔚久,却被方上职的羽林卫请了出去,说是皇帝谕旨,无圣谕不许踏进此地。
乱乱哄哄闹腾好一阵子,剩得个冷冷清清殿下花前。可连冷清都未持续太久,这一夜门前又闹起来。
蔚久尚还昏睡不醒,便只有我独自披衣探看。宫外仪仗显赫,入殿被阻的女子手持丝绢、端庄地刻薄道:“如今蔚氏不过是一个弃妇罢了,你凭何拦我”
羽林卫只有一句:“皇令当前,只好冒犯娘娘。还望娘娘赎罪。”
这样杏花儿似的美人,久违。
舒杏见了我,娇艳笑意更如绽放般灼人。几月不见,她竟已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舒妃。曾经与我挤在储秀宫一间屋子里一同受罪,如今却是我该向她行礼了。
“奴婢给舒妃请安。”
她好似十分受用,话音里都笑意盎然:“方寸啊,你不曾想过有这样一日罢。”又侧了头,环佩玎珰,她眉目间满是顾影自怜的神采,柔声一叹:“本宫如今这样,你心里羡慕的紧吧?”
我仍旧以行礼姿势蹲身在地,听她轻蔑笑道:“当年我们一众姐妹,都是一起入宫的,什么也不懂,可如今混得最惨的,当属你了。”
我仰面迎上她刻意的恶意,笑道:“舒妃娘娘今日可是来与我叙旧的?”
舒杏闻言面色一变,一旁她的婢女忙呵斥我大胆,又婉声对舒杏道:“娘娘,皇上今夜传了娘娘伴驾,莫要为无用之人耽搁了要紧之事。”
舒妃这才和缓面目里小家子气的恼意,她转身要走时,又回首向我一笑,“你便在这里跪上一夜罢,本宫有责肃正宫中之风。”
仪仗这便前拥后簇地迤逦远去了,留下个阴着脸的宫人,目不斜视监督着我。
思来也不奇怪,入宫这么些年,她处处被人排挤、欺辱,一朝翻身,她自然要使了力地弥补过去受的苦,以至于这般张狂。
计较恩宠颜面,拨算君心何似。人
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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